这本来该是好好的交往三週年纪念日,没想到依然是在吵架中收场
应该在浪漫的汽车旅馆度过美好的两人夜晚,
但是花了半天经心打扮的装扮,就在加班两个字中宣告白费力气。
我想我是该成熟点的,但还是无法克制的怨怼了一下。
结果就是冷战了三天,双方都赌气不说话。
我知道我是要扮演好贴心的女朋友角色,
说些没关係我很好反正下次还有机会,还有很多很多个週年的无意义屁话。
但我脱口而出的是到底要放我几次鸟你才甘愿,这种隔天起床就会忘记的气话。
无所谓,三天就三天。
虽然后来低着头说对不起我该体谅你的人是我,
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在缓缓变化中。
我无法準确的说那是什幺,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
我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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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的说,丰育对我不算太差。
就以我好姐妹的评价来说丰育可以说是她们的上等菜。
要经济能力有经济能力,要外表有外表,要身材有身材,
甚至是私密一点的性能力都让我深感着迷。
虽然说追到手以前跟以后本来就会有差异,
但是丰育对我倒是一直都很体贴和关心。
我知道我已经拥有很多,但人本来就不是知足的动物。
在被宠坏之后,价值观开始偏差,
接着就是我索求无度,无论是性、钱、或是疼爱。
所以导致了分手半年这件事。
丰育提的,很委婉的说我觉得我们该冷静一阵子那种。
复合我提的,
在那次我跟姊妹跑去夜店狂欢喝个烂醉的时候拿起电话一直哭。
说也奇怪的我那天晚上就出现在丰育床上然后跟他一起翻滚床单棉被。
总而言之,
隔天早上起床我躺在他肩膀上抱着他问他要不要复合的时候,
他就说了句好,接着起床上班去了。
我有特别检查了一下他的房间发现没有其他女人的东西我才放下心。
我知道这样满自私的,我从来不否认这件事情。
复合之后日子依然往常,
我有试着去改变自己以往的公主病。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除了再次陷入泥沼之外又开始分分合合的过了些日子。
一直到那次温柔着称的丰育对我大吼说妳到底想怎样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态严重。
但到那时候我就已经发现我们之间少了些什幺,
好像有个东西不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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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姊妹淘陈述这些的时候,很没有意外的都把所有问题导向到我身上。
我最好的姐妹闵琪还很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说準备接收丰育,
一直到我青了她一眼她才乖乖坐下。
「为甚幺妳们总觉得他很好?」
「拜託,董事长儿子耶,嫁过去荣华富贵在等妳。」闵琪当然先开口。
「重点是有钱就算了还是标準的高富帅身材好,有什幺好挑剔?」在旁边的小可也开口。
「钱很重要啊但我也没那幺势利眼好嘛。」我说完之后她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而且他爸要他从最辛苦的部门做起耶常常加班有的没的。」我补了一句。
「妳知不知道妳根本被养成公主病?」小可开了口。
「我知道啊,但是我有在改。」
「那妳觉得他哪里不好?」闵琪说,这问题让我有点困扰。
「好像...也没有。」
「所以我才说我不懂妳。」
「觉得好像没有恋爱的感觉吧。」
「都这幺久了还希望有热恋的感觉?至少没有交往前后差异很大就好啊。」
「我不知道,总觉得少了什幺东西。」
「反正妳不要我就要去接收。」敏琪说,我捏了她脸颊,然后将话题带到最近的八卦话题
上结束了我的感情习题。
我本来就没寄望那几个八婆能解决我什幺,
她们骨子里根本只看到钱钱钱,帅帅帅,然后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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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架的那三天我很没意外的被她们抓去夜店。
然后又是在吵杂的环境跟陌生人扭来扭去,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样哪里好玩。
我一个人站在角落,然后看着手机发呆。
也许我该跟丰育讲些什幺,但那之后呢?
又回到过往的生活?然后继续这样分分合合的?
「很吵是吧。」一个男人就这样走过来我身边,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我忍不住多吸了几
口。
「嗯。」我不知道该回他什幺,所以尴尬的笑了笑。
「被抓来的?」他说,在黑暗中他的侧脸异常好看。
「算是。」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紧绷。
「真巧,我也是。」他苦笑了一声。
「不知道为甚幺我心情不好她们都很喜欢抓我到夜店。」我开了话题。
「跟男朋友吵架?」他对着我微笑,我发现他浓眉大眼很加分。
「嗯,习惯了。」
「爱惜自己。」他敲敲我的头,在夜店做这个举动很奇怪,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温暖,
也许是他的微笑吧我想。
「你又知道我不爱惜了?」我笑了出来,这是这几天难得的笑容。
「因为我出现在妳眼前啰。」他也笑了出来,听起来是玩笑但我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少臭美了。」我故意撇过头,装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让妳美好一个晚上吧。」他牵起我的手,而这举动让我有些惊讶,这样主动的男人除了
他极度有自信以外不然就是神经病,又或者两着皆是。
我没有抗拒的被他牵着,然后也很没抗拒的上了他的车。
虽然不是我习惯的进口车。
「我没多喝,请放心。」
「就是喝了不少的意思。」我调侃着他。
「真是伶牙俐齿。」他转头看着我笑了。
「彼此彼此。」
一路上他没多说话,只是打开车窗让风吹进车内。
偶尔会哼着歌,是轻快的节奏。
我压根没想过我会被带去哪。
他家?汽旅?又或是无人的墓仔埔?
但是我没有排斥的心情,无论如何总比待在那吵杂的舞池还要好。
车子一路上远离市区,往着滨海方向前进。
我看着一盏一盏的路灯往后飞逝,然后沈澱着内心。
我坐在不知名的男人车上,这让我对自己笑了出来。
哪天我被抓去卖可能还帮忙数钱。
「到了。」他停下车子,表情一派轻鬆。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因为我闻到浓浓的海味。
我跟着他上了提防,然后看着月光下的大海。
「本来今晚想一个人来,后来想想这样真寂寞就跟着去夜店了。」
「你跟女朋友吵架?」不知怎幺的,我居然开始在意他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情。
「有得吵架还算好的呢。」他有点苦笑的意味。
「也是。」
「冷吗?」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将我手牵起。
一股暖流就这样注入身体,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
「我有男朋友耶。」我是这样说,但我也没有放手。
「今天就当作没有吧。」他对我笑着,淡淡的月光也映照在他的脸上。
我缓慢的将我和丰育的故事讲给他听,我不知道为何我要这幺做。
也许是害怕没有话题聊天尴尬,又或许是单纯觉得眼前这男人很可靠。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故事,
讲着我和丰育之间的问题,
讲到我的姐妹,
讲到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知道这样很糟糕,我也很清醒,没有醉。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他吻上我的时候,更用力的回应他。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他搂着我的腰呻吟。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他脱下我的衣服的时候欲拒还迎。
我知道我不应该,
就这样跟他做爱然后忘了我有男朋友这件事情。
我跟他做爱了,
一个我从来就不认识的人,
一个冷到发抖的海边堤防,
一种犹豫不决的心情低潮。
我知道我说的一切原因都会被归类到藉口,所以我不打算解释。
在完事后他对我说别吵架了快和好吧让我发愣了几秒。
身体很诚实的打了通电话给丰育然后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又再次複合。
这有点意味不明,
像是在为了下一次争吵而合好一样。
我看着正在开车的他,那个俊俏的侧脸,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有得吵架还算好的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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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问起那天的不告而别我总是哈哈带过,
虽然小可一直强调她看到我跟一个男人走了出去。
跟丰育是复合了,但很浅显易见的出现了隔阂。
有时候他加班累了或是我跟姊妹出去聚会就各自睡各自的。
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会睡在同一张床上,除此之外没了。
我的确会想起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不知为何的总是让我记忆犹新。
他没有留下联络方式,而我也没有发疯到记下他的车牌号码。
我本来就不抱着太大的期望,毕竟夜店那种地方会遇到怎样的人我心里也有底。
话虽如此但是内心却有些牵挂,
就像是即将癒合的结痂準备剥落的痒在心头。
而那天不知道是生理期前卵子冲脑,
还是丰育又加班让我对着床铺发呆。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就这样骑着因为丰育嫌危险而久未发动的摩托车出了门。
我照着记忆来到那个堤防,然后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子让我有些热泪盈眶。
虽然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哭什幺。
我看见他的第一句话是嗨又见面了,
毕竟要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说些暧昧的话为免也太难为情。
「妳怎幺知道我在这?」他配着迷人微笑。
「我想来就来啊。」
「原来公主也会骑摩托车?」我感觉到他在调侃我。
「我还是回家好了。」
「哈哈,想我的意思?」
「闭嘴。」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不过他的确是老实的住嘴了。
我坐在他身边,这次他很安份,并没有问我冷不冷就牵起我的手。
而我惊讶的居然是我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怎幺了?又跟男朋友吵架?」许久,他才开了口。
「没,想你。」我可以预知到他会惊讶的看着我,所以我没有转头。
只是他没有惊讶,而是苦笑了一声。
「我不碰有男朋友的女人。」
「你早就碰了还想赖。」
「那天是当做没有。」
「所以你就是摆明想玩玩而已。」
「并不是。」
「不然呢?」
「我说了,就只是给妳一个美好的夜晚而已。」
「但你没说这个夜晚会让我再三挂念。」
他笑着看我,似乎对我的认真有些讶异。
我没有多做反应,但我知道做为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这样很糟糕。
「找到妳的灵魂,再来跟我说吧。」他淡淡的说着,然后对着大海点起了菸。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懂找到灵魂的含意。
我走下了堤防,到了摩托车上。
他回头看着我,然后拿起菸吸了一口。
「我叫励武。」
「姿婷。」
「完美只是迈向理想的动力,而不是理想的最后模样。」他对前方吐了一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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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分分合合的算不算在谈恋爱,
但我知道我想要的理想样子不是这样。
于是我找了一天,
好好的对着丰育说我们应该聊聊。
他看着我的眼神严肃,也跟着正经起来。
「怎幺了。」他说。
「我想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丰育陷入了很长很长的沈默。
一直到我都以为时间是静止的时候,丰育才开了口。
「妳想表达什幺?」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有爱了。」当我说出口的时候,眼泪也跟着滴落。
「嗯。」对于丰育的冷淡我是有点慌张的。
「我不想再继续这样吵了又合,合了又吵,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我对妳不好吗?」
「不,你对我很好。我只是找不到再爱你的原因了。」
「为甚幺妳不想想这些日子是谁包容妳的一切?」丰育几乎是吼了起来。
「想要什幺就有什幺,当着公主,哪一次不是我包容着妳?」
「妳想吵就吵,想複合就複合,哪一次有真的改变?」
「我想你把我想的太不像我了。」我擦乾了眼泪。
「也许人人称羡的也不一定有所谓幸福美满。」
丰育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就这样惊恐的看着他。
他脱下裤子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进入我的身体,
「为什幺,我这幺爱妳,对妳好,妳还要这样对我。」丰育一边的进入我身体一边吼着。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他几近疯狂,而我却只能哭泣。
一段感情的变质终究不是一个人的错误。
应该说感情就是这样,没有对错。
我感受到他动作的停止,和在我肩膀上的眼泪。
我很心疼,却又于事无补。
曾几何时我们的裂缝已经大到深不可测,
就连再完美的所有都无法填满。
我轻拍着他的肩膀,然后淡淡的说了声对不起。
接着穿起衣服外套,坐上了摩托车。
就只是回到没有丰育以前的生活而已。
不是公主,不用专车接送,没有一客贵死人的餐点。
我插入钥匙将引擎发动。
我不知道灵魂回来了没,因为我得脑袋仍然空洞。
又是泛黄的路灯往后飞逝的景象,
我看着仪錶板的时速往上攀升。
「找到妳的灵魂,再跟我说吧。」
我想起了这句话,
然后想到那个叫做励武的人。
想起了那昏暗月光下的侧脸,
想起了那手掌心的温度,
想起了他点起的那根菸。
想起了那个变得爱慕虚荣的自己,
想起了那些争吵时所流下的泪,
想起了那些完美背后的不完美。
「完美只是迈向理想的动力,而不是理想最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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